苗岭飞歌——湘西州花垣县《信访条例》苗歌山歌宣传纪实

花垣县隶属于湖南省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,位于武陵山脉中段,湖南省西部,湘黔渝交界处,人称“一脚踏三省”。花垣县是革命老区县,又是国家扶贫开发工作重点县。2013年11月3日,11人足球网总书记到花垣县十八洞村考察,和身边的父老乡亲围坐在苗寨的院坝上,在这里首次提出“精准扶贫”。这个苗族聚居县拥有古朴神秘的“百里苗乡”,苗族文化独具特色,苗族人民能歌善舞,被称为“苗山歌之乡”。

在花垣,重要节日,婚嫁喜事,人们都要请苗歌手来对歌庆贺,少了苗歌山歌,节日也好,宴会也罢,都少了种味道。花垣的苗歌山歌土壤深厚肥沃,把《信访条例》编成歌,以唱歌的形式来宣传,效果会怎么样?花垣县作了大胆的尝试。除了挂横幅,写标语,发传单等这些传统的宣传方法外,花垣县请了当地有名的巴讲萨(苗歌师)把《信访条例》编成朗朗上口的苗歌山歌。苗歌山歌既紧扣《信访条例》的主题,又体现了地方民族风情和文学艺术特色。得益于接地气的歌词和唱腔,《信访条例》苗歌山歌在全县范围内传唱开来。

男女对唱,《信访条例》苗歌山歌嗨了起来。

自古以来,花垣苗乡就有赶边边场的习俗。赶边边场唱苗歌山歌是苗族男女表述心迹、传递情感的一种方式。一到赶场日,男女青年梳洗打扮,身着盛装,挑中意的对象,以歌表情,以歌结友,整个过程充满浪漫情调和诗情画意,很是热闹。

著名作家沈从文的代表作《边城》写了花垣边城茶峒古镇里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。大老天宝和二老傩送,兄弟俩同时喜欢女主人公翠翠。翠翠爷爷说:“车是车路,马是马路,各有走法,大老走的是车路,应当由大老爹爹作主,请了媒人来正正经经同我说;二老走的是马路,应当自己作主,站在渡口对溪高崖上,为翠翠唱三年六个月的歌。”走车路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;走马路是对唱山歌,自由恋爱。受沈从文小说《边城》的影响,花垣县城里,面积最宽,人流量最大的广场则命名为边城广场。青年男女歌手一到这里对唱《信访条例》苗歌山歌,常会吸引了一群人围观。

两位巴讲萨分站两边,一位指导男歌手,一位指导女歌手。

男歌手主动出击:

高山流水听水响

知音才知水流深

水望长流人望远

但愿妹子得欢心

女歌手迎头回击:

相思歌谣暂莫响

别唱织女会牛郎

儿女情长先别唱

截断两头唱信访

男青年歌声嘹亮:

国家发文到各乡

山欢水笑人舒畅

《信访条例》如人意

各族人民喜洋洋

女青年清脆悠扬:

哥哥肚里有文章

文墨滔滔好书香

《信访条例》你看过

内容讲的是那桩

见《信访条例》苗歌山歌唱开了,看热闹的群众围了过来。对唱到精彩处,有人欢呼鼓掌,有一方快要占上风时,有人吹口哨喝彩,现场气氛热烈。花垣县先后在边城广场开展《信访条例》苗歌山歌男女对唱30余场次,场面十分热闹。《信访条例》在一唱一和,一呼一应中完成了宣传,这种喜闻乐见的方式更容易让群众入脑入心。

下乡传唱,《信访条例》苗歌山歌潮了起来。

花垣县每个村都有相应的帮扶单位,帮扶单位和帮扶对象村有事商议时,常开院坝会。

院坝会通常在晚上召开,因为这个时候,在外面劳作的群众都回来了。领导干部走出办公室,下到村里去,把会场从会议室搬到老百姓的院坝上,搬到老百姓家里,以拉家常的方式来聊。干部群众坐在一起谈村务、唠家常、议群众关心的事。这样一来,老百姓有啥说啥,都不紧张了。

信访干部下乡开院坝会时,结合自己的职能工作,认真倾听群众的诉求,群众上访变为干部下访。让群众把不愿说、不想说、不敢说的话说出来,不仅改进了干部作风,还与群众“零距离”接触、“零障碍”交流,拉进了干群关系。

干部群众聊到欢快处,最有意思的一项就是拉歌,尤其是苗歌山歌,最受老百姓欢迎。听到群众喊:“信访局来一个,信访局来一个……”局里的山歌手当仁不让,拿出看家本领站起来开唱:

新打锄头要试钢

新烤米酒要先尝

修订实施得经验

信访办理更阳光

顿了顿,缓口气,山歌声又响了起来:

《信访条例》修订后

春风化雨解纠纷

我来歌唱你来听

法制信访得民心

一节唱完又来一节,高潮迭起:

先讲属地来管理

分级负责要加强

主管人员讲原则

依法及时不拖长

信访干部的《信访条例》苗歌山歌,声音高亢嘹亮,赢得阵阵掌声。群众不甘示弱,也跟着对上来,院坝会通常在歌声和掌声里结束。

后来,信访干部进村入户,到自己结对帮扶的建档立卡贫困户走访的时候,常给自己的“穷亲戚”唱两句《信访条例》苗歌山歌。歌声一响,距离感一下子没有了,再开展工作气氛就融洽起来,很容易和群众打成一片。不会苗语的信访干部,见苗歌山歌有趣,还能促进精准扶贫工作的开展,也跟着学起来。信访干部带山歌下乡渐渐成为一种时尚。

广泛流唱,《信访条例》苗歌山歌火了起来。

苗歌山歌重在即兴发挥,巴讲萨在一旁指导歌词,嗓音好的年轻歌手负责唱。男女之间,这边唱来那边和,互不相让。而《信访条例》苗歌山歌中的出现的“属地管理”“分级负责”“复查复核”等词汇,不是信访干部的苗歌手难以记住。一忘掉歌词,苗歌手唱起来就比较吃力。

为了解决忘词的问题,花垣县信访局请巴讲萨编写《<信访条例>苗歌山歌》宣传册,里面共收录苗歌23首,山歌96首。

比如,关于信访事项的受理有歌:

二十一条有规定

各级按照去执行

事项受理有期限

书面告知信访人

关于法律责任的也有歌:

第四十条开始讲

共用九条来讲清

双向规范做得好

违反条例受处分

除了《信访条例》花垣还把依法逐级走访等信访工作编入苗歌山歌一起唱,累计发放《信访条例宣传读本》《依法逐级走访指南》《<信访条例>苗歌山歌》8万余册。花垣县还将苗歌手唱的信访苗歌山歌拍摄成视频,刻录成光碟,免费给群众发放,共发放歌碟一千余张。广泛宣传之后,《信访条例》苗歌山歌传唱范围从原来的巴讲萨、苗歌手、信访干部扩展到老百姓。以苗歌山歌的魅力助推《信访条例》宣传,《信访条例》在充满民族风情的歌调中广为传唱,唱进苗区群众的心坎里。

得益于苗歌山歌宣传《信访条例》,县里不少群众平日里还能哼几句:“煽动胁迫和串联,构成犯罪追责任。信访条例有规定,千万不要乱横行。”受《信访条例》苗歌山歌的影响,群众按《信访条例》规定来走访的意识在潜移默化中得到提升,全县信访秩序逐渐规范。2010年至2015年,花垣县信访局获得全省信访工作先进集体。2016年至2018年,花垣县信访局获得了全省信访宣传工作先进单位,硕果累累。那一首首《信访条例》苗歌山歌,如阵阵和风,习习吹进苗乡大地那一座座山,一道道岭,吹进人们的心坎里。

（花垣县信访局 麻胜斌）